萨卡巴拉

ooc重病写手,CP脑土狗发疯乱创,七天没更新就是嘎了(我在棺材底很冷

【One Day】试胆恐怖夜

*又到了爷最爱的鬼故事环节~

*素材来源《灵异事件簿》

*校际比拼,猜猜冠军花落谁家( •̀ω •́ )و✧

* 群像文打tag太难了,占tag不适立删,见谅

 

 

“米娜桑,在试胆大会上玩的怎么样呀?”

“非常开心,我拍到了手冢害怕的样子~”不二摇了摇手里的相机,“虽然还是面无表情,不过也很有趣哦。”

手冢·弱小可怜无助:不二你高兴就好。

“确实很有意思,没想到弦一郎会像小兔子一样被吓得跳起来,太可爱了~”幸村说着,特意看了一眼蹲在墙根自我反省的真田。

总的来说,无论是负责吓人还是被吓到的国中生们都玩了个尽兴,见此,入江满意地点点头,宣布道:“由于大家表现良好,教练特别允许我们增设了鬼故事比拼,每个学校按照牌号顺序讲一件怪谈,负责讲述的代表学员需要拿着这根红烛,以上就是规则,接下来,比赛开始!”

青学参赛代表手冢国光同学试图在某人面前挽个尊,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父亲和我讲过一位委托人的诡异经历,我们就称他为户松先生吧——”

 

户松先生的妻子良美小姐前不久发生了一场小型车祸,医生说问题不大,静养一段时间就好,于是良美向校方请假在家休养,因为受伤不便,所以大部分家务都由户松负责,加上工作负担,不免感到疲惫,不知从何时开始,户松总是被夜间奇怪的仿佛敲水管的声音吵醒,问妻子,妻子说并没有听到那些声音,问邻居,邻居也表示不知情。

户松一度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,可是很快,良美身上也出现了异常,并不严重的伤势却迟迟不见好转,白天嗜睡没有食欲,夜里时常惊醒,指着门口说有可怕的黑影。

户松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,有一天他从学校回到家里,发现客厅一地血迹,昏迷的良美正躺在血泊当中,虽然身上的衣物沾满了干涸的血色,但户松很快发现这些血并不是妻子的,而是一旁被砍去头颅的公鸡的血,而且良美手里正握着一柄菜刀。

将良美送进医院后,户松赶紧联系最近刚找到的一位阴阳师到家中查看,他怀疑家里闹鬼,否则自己一向温柔柔弱的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,最关键的问题——那只公鸡是哪来的?

阴阳师先从家相入手,却看不出半点风水异常,不知是不是鸡血尚未清理的缘故,空气中的血腥味带着一点腐败气息,过了一会儿,阴阳师看向靠墙的玻璃鱼缸,问道:“这些鱼什么时候死的?”

户松这才注意到缸里的几条小河鱼竟然翻起白肚,其中一条甚至已经烂成了两截,人都傻了:“不应该啊,我前天才换水喂食,就算夜里撑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腐烂成这样啊!”

“那个,是排气口吧。”阴阳师指了指墙上的管洞,搬过椅子从洞口处拿下一根羽毛,又问道:“户松先生,你们教师宿舍楼的排气结构是什么样的,你知道吗?”

“知道,两户合用一个风道,由中心管道联通,但是在每层楼的电表室都有一处U形管进行调节。”说着,户松带着阴阳师去查看自家的排风管道,手电光一照,却看到里面有不少的鸡粪和羽毛,以及一根断开的绳结。

阴阳师心里已有了答案:“是丧气。”

丧气又称尸气,来源于腐败的尸体或寄存着腐败物的生物,腐臭经过蒸馏等一些手段后会变得无色无味,但对人的影响极大,不仅会加快尸体的腐败速度,当丧气入侵人体神经后,很容易造成类似鬼上身的症状,甚至出现幻听幻觉。

“良美小姐由于长期留守在家,吸入了大量丧气,导致伤势无法好转,甚至引起了其他疾病,夜里看到的所谓黑影,正是幻觉的一种。而户松先生曾经提到的敲击管道的声音,可能就是这只寄存了腐败丧气的公鸡在挣断绳索时制造出来的,后来公鸡从排风口钻出,惊吓到了原本就神经衰弱的良美小姐,所以才有客厅那一幕。”阴阳师简单解释一番,得知真相的户松又惑又恼:“可是,是谁要害我们夫妻俩呢?我们平日也不曾与人结怨啊!”

阴阳师沉思了会儿,“户松先生可认识你们学校教化学的老师?现代留存的一些化学知识和古时阴阳道修术炼丹的原理有所相通,制造丧气并不是难事。”

“我知道几个但关系不熟,文学院和理科部交际不多,不过今年的全国优秀教师评选,由于良美身体抱恙,换了另一位化学系教授——”户松渐渐明白了什么,不由得苦笑道:“原来就为了区区名誉,连人命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么……”

闻言,阴阳师也是长叹一声,告诉户松几个化去丧气的办法,治好了良美小姐,事情便暂告一段落。

 

“岂有此理!歪门邪道!卑鄙无耻!罔顾人伦!”父辈从事正义警务的真田气得每吼一声就拍一下桌子,一旁的切原看着桌面的裂痕,内心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惹副部长生气了!

迹部也对故事结局表示蹙眉:“后来呢?户松先生委托手冢律师将那位化学教授告上法庭了?”

“呐,这种事怎么也不可能拿到明面上说吧,而且他们没有证据,只是猜测。”不二托腮腮,“我想,应该是户松先生发现了化学教授的其他违法行为,所以才委托给了伯父,对吗?”

“啊嗯,那位教授私下猥琐学员、行贿泄题,户松先生找到相关证据后交给了警方,负责处理其中受害者利害关系的律师,正是家父。”手冢说完,对不二提醒道:“关于称呼,以后是不是应该改口了?”

不二笑容僵硬并略带杀意:“*^‿^* Tezuka,改口的事我们有空私聊,下一局轮到立海了是吗?”

“是的,不过今日嗓子不太舒服,交给真田应该没问题吧?”幸村和善地拍了拍真田的肩膀,核善的笑容仿佛在说:再敢拿奇怪的故事糊弄大家就等着跪网球拍吧!

在求生欲buff的加持下,真田不敢松懈地讲起了“寓言故事”——

 

泉谷家的女儿死了,尸体被丢弃在田野地里,尸检结果为性致死,体内检测到了犯人的DNA,从扼颈伤可判断为窒息死亡,在死者口中检测到了酒精成分,胃里却只有家常饭菜的消化残余。

警方正要着手调查时,犯人自首了,是泉谷柊的同学,乙羽二子,DNA结果显示匹配,案件就此完结,鉴于对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国中生,警方协助乙羽与泉谷两家进行私下调解。

乙羽是村里的发达大户,愿意赔钱了事,泉谷却说,妻子过世后自己只有女儿一个亲人了,不忍看着女儿孤独离世,要求乙羽二子与泉谷柊拜结冥婚。

乙羽家当即就同意了,第二日冥婚仪式开始,礼成敬酒时,乙羽二子放下酒杯摇摇头,“我不会喝酒。”

泉谷考虑到未成年染习酒气确实不好,便免了敬酒环节,只是看着鲜衣红妆的女儿,眼里有泪,“你是真心爱着阿柊吗?”

乙羽二子握着泉谷柊冰凉的手,脸上没有半点接触尸体的恐惧,只有深情的爱慕和歉意的遗憾,“我喜欢阿柊好久了,可惜没来得及告诉她。”

“既然如此,把女儿交给你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泉谷说完,便离开了宅屋。

几天后,人们从河里捞出了泉谷的尸体,这个爱女深沉的男人终于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陪伴妻女了。

乙羽二子安排好泉谷的葬礼,从此留在了泉谷宅,与泉谷柊的骨灰相伴。

三年后,乙羽家的大儿子乙羽一子也要结婚了,新娘的脸蒙在白无垢之下,让人怎么也看不清,乙羽一子却不知诡异,兴高采烈地喝了很多酒。洞房花烛夜时,婚房却传出了惨叫,新娘化作了一瘫血水,附着在乙羽一子的身上长出了一张陌生却熟悉的脸,乙羽一子疼痛难忍,几乎瘫痪在床成了废人。不久后,乙羽一子被彻查出偷税漏税、制造伪劣产品等违法犯罪行为,工厂倒闭负债累累,还要遭受30年牢狱之灾,乙羽父母也气急攻心,双双病逝。

由于乙羽二子拜冥婚入赘泉谷家后与乙羽氏再无关系,他冷眼看着曾经的家族日渐倒台,泯为灰土,抱着骨灰盒笑道:“因果轮回,报应不爽。”

 

“欸,哪里不太对吧,为什么是乙羽的哥哥和家人遭到了报应啊?”切原不解地抓了抓海带头,被真田怒喝一声:“笨蛋!事情真相就藏在案件细节里,泉谷柊被害时嘴里有酒精残留,而她本人并没有喝酒,说明犯人是酒后行凶!”

“但是乙羽二子说自己不会喝酒,加上DNA结果匹配,真凶其实是乙羽二子的哥哥乙羽一子,他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,不希望大儿子坐牢就让小儿子顶罪,遭到同等报复的概率是百分之百。”柳莲二也分析起案件,感慨道:“细节决定成败,只可惜乙羽二子到最后还是没能洗去冤名。”

真田一脸正气地正言:“因此我的祖父从小教育我要关注每一个细微的结果,去考虑存在着上千种可能的原因,不要做想当然的推理,真相往往需要多角度的证据稳定支撑才能最终显露出来,不要放过一个坏人,也不该冤枉一个好人!”

切原:“虽然真田副部长这番话很帅气,但是——”

丸井:“鬼故事似乎一点都不恐怖了啊……”

仁王:“能把鬼故事讲成寓言还进行说教,难道不是最可怕的鬼故事吗puri~”

被自家人拆台的真田拉低了帽檐,遮住眼中的不甘与失落,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了。垂在身侧的手被拉了拉,真田抬眼看向幸村,对方说道,“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故事,比起上次进步了很多,以后再讲一些这样的寓言给我听吧。”

真田这才振作起来:其他人不要紧,幸村喜欢就行!

“终于到我们冰帝了,果然还是要靠本大爷撑场面。”迹部拿过红烛径直放到忍足面前,“好好讲,不许给本大爷丢脸。”

“呐呀,我还以为小景会亲自上场呢……”忍足小声吐槽了句,“那么,我就讲讲去年我和小景的共同经历吧——”

 

那天,忍足原本约了迹部一起去歌剧院,父亲却临时有事不便外出,于是拜托忍足代替他去一趟旭日乡。

旭日乡是新开发的小城镇,原来只是一处深山老林中的荒僻村落,引入一条公路后才由政府资助扶贫,其中医疗服务项目由忍足家族负责,定期组织医疗队伍进行诊治和培训,还涉及一些药物调运、资源分配以及后续建设企划等活动,忍足的任务主要是监督调配及确认报表,处理完毕后俩人决定利用空余时间在旭日乡逛一逛,反正迹部跟着忍足体验庶民生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,结果刚走出没几步,村长追了过来有事请求帮忙。

忍足:为什么这一幕这么眼熟?

迹部:可能今天不宜约会吧。

村长自顾自讲起自家儿子的怪病:“山泽一直是个听话老实的孩子,半个月前的某一天,他匆匆忙忙地跑回家躲进房间里,再也没出来过,不见人也不说话,我和妻子没有办法,只能每天送一些食物到他房间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唉,也不知道这病能不能治好。”

“听起来有点像应激症状,可能是受到了严重惊吓产生了心理疾病。”忍足说着,联系了随行的一位精神科医师,陪同村长去看望山泽的情况。

房间的木门有些陈旧,下方破开了一处十几厘米高的口子,村长说他们就是从这道口子送饭进去的,所以一直看不到山泽也不知道屋里的情况。医师趴下身子从破口看进去,发出声音想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:“嗨——哈喽——你好,能听到吗?”

屋里没有半点回应,忍足提议道:“换个方式吧,患者现在正处于意识混沌阶段,他可能不知道你在和他交流。”

于是医师又喊道:“喂我看见你了,你就坐在靠墙的床脚,不要再躲了!”

这一次的反应出乎意料,里面的人仿佛见了鬼似的大吼大叫起来,又是跳脚又是锤墙,嘴里好像是在喊着“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”之类的,沙哑破音的嗓子吵得人焦躁不安。

医师第一个发现情况失控,踹门而入,在忍足的帮忙下按住患者注射了一针镇定剂,将人扶到床上后,村长咦了一声,“他不是我儿子!”

忍足对比了下相貌特征,觉得村长应该不是在撒谎,心里更疑惑了,“那他是谁?”

村长说,这个人叫冈本成,是山泽的狐朋狗友,整天不干正事还拉着山泽一起犯浑,村长曾禁止山泽和冈本来往,但俩人还是混在了一块儿,也不知屋里的山泽是什么时候和冈本交换的,山泽本人现在又在哪里……

解决人口失踪不在忍足的能力范围内,他让村长报警,但是本地的警务局尚未建立,只能从附近调取警力协助,等警方到来至少需要大半天。最后,忍足安排医师观察冈本的情况,他去走访一下冈本的家庭。

迹部用脑电波发出一个?,忍足解释道:“我需要了解患者的家庭境况才好计划后续的治疗方案,和家属进行沟通也是医患关系的重要一环。”

“你以后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医生。”迹部赞许地笑了笑,他喜欢忍足这份不输于他的光芒。

冈本的家庭关系比他们想象的冷漠,因为冈本成经常不着家,十天半个月不知去向已是常态,得知自己的儿子似乎精神状态出了问题,也是先忙着手上的活儿,淡淡应一声“知道了”。

迹部:回去后你去劝劝岳人改掉离家出走的坏习惯,以免影响家庭关系。

忍足:那小子现在归日吉照顾,我也管不着啊(被瞪了一眼后)好的我听小景的!

冈本家离村长家有段距离,俩人走到半路,有人匆匆忙忙地跑来告知他们:“冈本成死了!”

惊吓猝死,死相狰狞扭曲,眼球彻底翻白,嘴巴张大到超出常人的范围,尸僵已经形成,紧绷成鹰爪状的双手搭在胸前,据医师说明,冈本死前有过非常剧烈的挣扎,像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抗争。

观察过尸体,迹部指了指冈本的左脸:“这个是尸斑么?”

忍足下意识摇摇头,一般死后2-4小时才会形成尸斑,仰面状尸体还要先经过坠积期甚至扩散期才会在面部出现尸斑,但是冈本的死亡时间还不到2小时。然而细看一番,忍足也发现了不对劲,尸体的左半张脸呈现鸡皮样,右脸却没有。冈本肤色偏黑,就算出现尸斑也并不明显,但左右脸对比之下,竟然真的在左脸发现了淡红的尸斑。

“是冻死,而且已经死亡了一段时间。”忍足不可置信地说出自己的判断,又跑去问医师,“冈本死前挣扎时有没有什么异常,特别是面部细节!”

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,他挣扎得太过激烈我当时无法靠近,但我记得他的表情很惊恐,不过左半张脸似乎有神经瘫痪的症状,比右脸僵硬一些。”

忍足嘟囔了一声“难怪”。

难怪死相扭曲成这样,因为那左半张脸根本就不是冈本的!

“村长,旭日乡有没有特别冷的地方,能冻死人的那种。”忍足只是碰运气一问,结果还真有,村长说后山有一处地下冰窖,村民在那里堆砌了很多冰块,用于夏天储藏食物。

说完,忍足就让村长帮忙带路,进入冰窖后,忍足见到了预料中的东西,或者说,一具冻死蜷缩的尸体。

看穿着的西装革履,明显是个外乡人,脸上覆满了血霜,让人看不清面容,或者说原本就看不了面容,因为被割下的脸皮就放在冰面的血线圆阵当中。坚硬的冰面理应难以留下痕迹,死者却一点点刻出凹槽,再割破手腕完成了血咒,可见临死前怨气深重。

眼前血淋淋的场面实在渗人,迹部紧捂着嘴强忍胃里的难受,忍足赶紧扶住他的肩膀安抚道,“没事的,我们走吧。”

转头却发现村长不见了,冰窖的门,锁了。

起初是侵入肌肤的冷,再是刺骨的冻,最后就连呼吸都像是往肺里灌入冰渣,不远处的无脸尸体更加让人遍体生寒。

“对不起啊,不该让小景跟我一起的,害你受苦了。”忍足很想狠狠抱紧怀里的迹部,搭在对方身上的手臂却冻得僵硬,只好低头蹭了蹭那枚泪痣,“告诉小景一个秘密吧,其实我当初留在冰帝,是为了——”

 

 “停!秀恩爱的部分我们先跳过,之后你们是怎么从冰窖逃出来的?” 入江举手表示这一局都快超字数了。

“有人救了我们。”

 

虽然第一次见面,但忍足迹部知道,这个打开冰窖门的人,正是失踪的山泽,因为他的右半边脸和冻死的尸体一模一样。

山泽缓缓说出了一切:两个月前,冈本带了一名商人回到村子,说要卖掉冰窖里的冰块赚钱,钥匙只有村长和山泽才有,所以山泽和冈本领着商人去看冰的质量。商人很满意,打算全部买走,但是这样村子就没有冰窖可以储存食物,山泽冈本都反悔了,商人却不依不饶,扬言要派人把冰抢走,三人起了争执,推搡之中商人摔在地上一动不动,山泽冈本以为自己杀了人,慌慌张张地跑回家打算收拾行李离开。村长发现自家儿子的异常后,问出事情原由,将山泽藏到了暗道里,让冈本待在山泽的房间,营造出因病在家休养的假象以免被人怀疑。直到政府开发旭日乡,村里来了医生却不带“儿子”看病,邻里渐渐传起一些质疑,村长不得不冒险向医疗队“求助”,却是早已计划好一旦事情败露,就杀人灭口。

他们不知道的是,当时商人只是摔晕了,等他清醒过来,发现自己被孤零零地关在冰窖,求助无门,绝望痛苦,最终满怀怨恨地割下自己的脸皮……

他们只能看着自己的半张脸一点点冷硬,僵痛,溃烂,最后再无知觉,闭上眼睛就是商人恶狠狠地向他们索命。

“我父亲说,冈本死了,让我快逃。”山泽苦笑,左脸嘴角一抽,右脸却毫无表情,看起来古怪又诡异,“逃不了的,逃不了的……”

说着,山泽摇摇晃晃地往冰窖里走去,直到他倒在了商人的尸体面前。

 

“那之后我和小景病了一段时间,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呢。”忍足一脸可怜巴巴地往迹部身边蹭,求安慰,但是迹部没理他,事情过去快一年了,那段濒临死亡的亲身经历,如今听来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,迹部大气地发了一打VIP卡,表示旭日乡的旅游业发展不错,迹部集团也投资了几个项目,有兴趣的话欢迎去玩哦~

众人接过VIP卡,礼貌而不失慌张的微笑:谢谢,有被吓到。

接下来是六角中的天根讲起了深海恐惧——

 

第七天了,搜寻队依旧没有找到小男孩的尸体,他们忍不住劝说夫妻俩人放弃寻找那个消失在茫茫大海的孩子。

但,可怜天下父母心,母亲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见到自己的孩子一面,哪怕已是冰冷的尸身。

他们找到了最具名望的神婆,希望通过神灵之术找到小男孩。

神婆说,“我可以试试招魂,但是深海比你们想象的危险的多,很有可能被招唤来的不是你孩子的灵魂,而是其他鬼怪。如果真的发生了最糟糕的情况,你们要第一时间杀死我,听懂了吗?”

他们握紧手中的刀刃,恐惧又感动地留下希冀的眼泪。

神婆开始施法,从身姿奇异的舞动到静坐默念听不懂的咒语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忽然,神婆全身抽动,一边大笑一边跳了起来,吓得他们不敢动作,只见神婆跑到角落拎起渔网,大喊一声:

 

“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!”

 

“恐怖故事就不要讲冷笑话啊!!!”黑羽奋起一脚直接将天根踹出画面外,可怜的天根同学还在继续坚持冷笑话:“海绵宝宝多可爱啊,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——”

“你还唱起来了是吧?!”黑羽已经气到没脾气了,摆摆手把红烛递给了下一位参赛选手。

亚久津纯粹是猜拳输了才肯参加这无聊的比赛,烦闷而冷漠的声音慢慢叙述起小时候遇见的一件事——

 

那时,优纪(亚久津的妈妈)在一间餐馆工作,每日的厨余垃圾堆积在后巷,然后由英理阿姨收走。

英理一家三口非常贫困,夫妻俩以收检垃圾为收入来源,供养他们唯一的女儿。

有些餐馆员工见其辛苦,有时会将卖不完的食物送给他们,一来二去也稍微熟络了起来,知道夜里12点,英理阿姨会准时到达餐馆后巷。

然而这天夜里,英理阿姨晚了十几分钟才到,身上的衣服似乎更加破烂甚至染了血污,平常用来运输垃圾的板车也没带来。优纪要将温热的饭食递给她,对方却摇摇头,说她只是过来先整理下垃圾分类,明天一早再让丈夫过来搬走,这样也轻松一些,至于食物,她带不走的,麻烦明天再给他们吧。

优纪点点头。

然而第二天午时,英理先生才出现,手臂上围了一圈黑纱,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与疲惫,英理阿姨昨夜在路上出了车祸,肇事车辆逃逸,那段路又鲜少人经过,今早被发现时,她已经走了……

“死去的人不能再影响活着的人,家里还有女儿等着我回去。”英理先生一声不吭地将垃圾搬上板车后,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。

再后来,优纪又换了一份工作,但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夜里飘荡在后巷的幽灵……

 

“直到现在,家里那个多愁善感的老太婆还和英理一家有联系,说什么能帮一点是一点,哼,笨蛋行为!”

“但是,没记错的话,上次我们逛街买了一只粉色的玩偶兔子,你还让服务员小姐姐包装了蝴蝶结写了生日卡片,”千石当场拆台,“我依稀看到名字好像是英唔唔唔——”

男朋友话多怎么办?没关系,亚久津有的是手段让千石物理闭嘴。

 

“其实我对鬼故事了解不多,”裕太举着红烛思考了会儿,“不过有件事还挺有意思的,说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吧!”

观月前辈新买了一套很漂亮精致的白瓷茶具,拿在手里有一种直刺皮肤的凉意,用白瓷茶杯喝茶时,浓郁的茶香中带着一股尘味,略微影响了茶的口感,所以观月只用了一次就收进部活室的玻璃展柜仅供观赏。从那天之后,部员们总会无意间听到奇怪而细微的声音,遍寻来源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
裕太又好奇又起疑,偷偷拿了一枚茶杯给大姐,想试试能不能从占卜中得到一些信息。后来大姐托朋友调查了一下杯子的材质,发现这竟然是人骨瓷,顾名思义就是用人骨煅烧出的器具,通常这类器具精美异常,自带阴气,据说还寄存着不散的魂魄……

 

观月脸色铁青仿佛头上趴了一条绿鬣蜥,“后来呢?”

“调查清楚后我就把杯子放回去了,我怕弄坏了会让观月前辈不高兴。”→不二·憨憨·裕太

“裕太君,以后这种可怕的事情请早点说!”观月赶紧给赤泽发消息,把骨瓷茶具送到寺院处理。

提到寺院的时候,木手刚好接过了红烛,讲起了漂流到英国前,那段在中国修行的岁月,以及遇到的一位中国道士——

 

有一年,王潭应邀和几个朋友到湖北南部的一个寺庙游玩,寺庙的住持是黎阳的舅舅,按理来说安排一个住处给他们并不是难事,然而登山进庙后,舅舅却说近期有重要客人到访,寺院暂时不接待其他香客。

没办法,黎阳只好又预约了山下的旅馆,几个小伙子趁着天亮在寺庙周围转了转,还发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庙宇,王潭猜测或许是这座山的本地神。

天色渐黑,就在众人打算下山时,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从寺庙传出,黎阳最先按耐不住好奇心,想着反正舅舅是寺里的领导,他们偷偷溜进去,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。很快,几人翻过院墙去寻找音乐来源,最后来到了一处应该属于寺庙后院、不对外客开放的地界,他们躲在草丛里,看到五位上了年纪的老僧人围着一口古井念诵着听不清的经文,钟鸣琴响的音乐声就在附近旋绕却找不到演奏者。同时,王潭注意到老僧人手里都拿着一串念珠,不是普通的菩提子,而是驱邪镇魔的无患子,当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,拽了拽黎阳的袖子,低声道:“我怕,快走!”

黎阳立刻就明白了,知道王潭应该是感应到了那些东西,忙不迭地拽过另外俩人原路返回。王潭最后一个爬上院墙,回头一瞥时把他吓得不轻,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瘦长干枯的黑影一直匍匐蜿蜒地跟在他们身后,它们大张的嘴巴像是无尽的黑洞,将所剩无几的光源也吞噬殆尽。

王潭说不出它们是什么,不似鬼怪,不属魂灵,再一想此时自己身上啥也没带,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!

匆匆下山跑回旅馆,四个人又累又饿,吃了些夜宵后倒头就睡,但王潭放心不下,睡前用朱砂黄纸制了几道符贴在门窗上,这才安然入眠。

这一觉睡了很久,醒来后王潭反而更累了,一看时钟下午4点,随手摇醒了黎阳他们,问要不要去吃饭,对方却回应不饿,但是很累,还想睡觉。

王潭也不觉得饿甚至有点撑,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查看讯息,发现日期不对了,昨天明明是16号,怎么日历显示今天20号???

一阵寒意直蹿脊背,王潭忍不住胃里的翻腾,跑到卫生间吐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有整颗的鹌鹑蛋,整块的扣肉,没有嚼碎的菜叶子以及一团一团的面坨子——可是昨晚的夜宵他吃的是蛋炒饭啊……

王潭赶紧把其他人拍了起来,果不其然,三人眉头一皱,纷纷抱着马桶吐了一堆并没有吃过的半消化物。

黎阳慌张地问道:“潭子,我们是不是真的被那些东西缠上了啊,怎么办呀QAQ”

“说实话,那鬼物我也是第一次见,要想解决它们,解铃还需系铃人,我们必须回到庙里,但是在这之前,大家伙先清点少了多少钱吧。”王潭抱着钱包委屈撅嘴,好家伙,被鬼物附体期间“他”竟然吃了上百元的餐食,如果今天他们没有清醒过来,而是任由鬼物借用他们的身体大吃特吃,肠胃早晚会被撑爆!

一般来说,被邪灵附体的人类会变得浑浑噩噩,可以意识清醒地花钱买吃的,这还是王潭第一次见,也明白这不是靠自己那点修为可以解决的麻烦,最后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黎阳的舅舅,向长辈们求助。

将黎阳训了一顿后,舅舅才讲起这座寺庙的历史。

原来啊,这座庙就修建在鬼眼上,曾经由一位高人对鬼眼进行了封印,但是封印是有时效的,每五十年鬼眼会再次打开,钻出的鬼物并非简单邪祟,而是一种贪婪执念,被执念附身的人会失去原本的意识,宛如饿死鬼一样蚕食所有东西,曾经有过两个和尚中了招,不仅吃掉了厨房所有食物,连木材瓷碗也一口口啃食入腹,最终死相惨烈。

 

“后来黎阳的舅舅找到了高人的后人,这才重新封印了王潭等人身上的鬼物,故事最后王潭先生告诫说,人的贪念就是最可怕的鬼怪。”木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一旁的田仁志,“以后再敢夜里偷溜到厨房吃东西,小心我给你吃苦瓜哦——”

“别、别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看我啊永四郎!到厨房偷吃的人又不止我一个!”

桃城:“可是晚训后真的很饿嘛……”

“太大意了。”

丸井:“我、我是帮室友拿的……”

“太松懈了Kya——”

岳人:“都怪日吉没收了我的零食!”

“太不华丽了!”

小金:“我错了喜来喜,你、你千万不要用毒手QAQ”

“小金你……算了算了,自家崽子不宠着难道还能打一顿不成”

 

藏兔座的日语不太熟练,只用英语简单介绍了西方的几个都市传说,比如地狱之门的嚎叫,预知灾难的天蛾人,还有蛊惑人心的黑眼儿童。

负责翻译的越前因为口渴吨吨吨喝掉了三罐Ponta。

 

橘桔平的故事是他父亲的亲身经历——

大学舍友有个坏习惯,每次洗完头发都不吹干,虽然没有感冒生病,但是体温比常人偏低,后来每到雨天,舍友还喜欢跑出去淋雨,渐渐的,舍友整个人变得怠惰怕冷,不爱晒太阳,在干燥的环境会皮肤发痒,脑子也似乎不清晰了,容易忘事还经常走神。后来遇到了一个年轻的阴阳师,给舍友熏了艾草服了药丸,从耳朵引出了几只透明的彩色虫子,说这叫雨虫,诞生于阴湿之地,由于舍友长期浸染寒水,体质渐差,便于脑颅生出了雨虫。

“所以说,洗完头发一定要及时吹干,也注意不要淋雨哦。”说完,橘桔平露出了妈妈桑的微笑,却无法抵消众人对脑子里长出虫子的恶寒。

就在白石抵抗着双魔王的威压,誓死捍卫加百列的虫生安全时,财前直接拿走红烛,用第一人称讲起了在灵异论坛看过的帖子——

 

找不到工作的第二个月,酒井带我去他叔叔就职的一所房屋中介面试,对方说大部分职位暂时不缺人手,除了事故屋试住员。

酒井说这份工作很危险,要在闹鬼的屋子住一个月,还没有人身保险保障,劝我再找找其他的公司。

但我真的很缺钱,最终瞒着酒井,和他叔叔签了合同,当天就搬了行李入住那间所谓的鬼宅。

一进门,我心中的那点忐忑消失无踪,因为住处环境实在是太豪了,复式二层,透过超大落地窗可以看到城市光影,一楼有吧台二楼有影厅,原房主还装修了一间电玩室——这里绝对是大多数宅男的梦想天堂!

从那天起我就过上了“白天外出继续寻找合适的工作,晚上回家电影游戏各种放松”的生活,既有收入保障,又有免费的房子住,我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。

然而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,第七天晚上,门铃响了。

透过猫眼,我看到酒井站在门外,正要开门时,我忽然想起叔叔曾叮嘱过一句话:不要轻易给人开门,除非你能确定那个人是你认识的那个人。

抱着小心一点也不是坏事的心理,我一边给酒井打了个电话,一边观察外面的酒井。很快,我听到了酒井的声音:“喂阿椎,找我什么事啊,你最近找到工作了吗?”

然而门外的“酒井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,渗人的视线盯得我心慌,下意识挂断通话后,我才意识到:我根本没有告诉过酒井我应聘了事故屋试住员,所以真正的酒井不可能出现在这里!

“你到底是谁!”我朝门吼道,随即,一声轻笑回应了我:“什么嘛,这么快就发现了呀。”

可怕的压迫感终于消失,我一个腿软坐倒在地,十几分钟后才有力气站起来,反复确认那个东西不会再来后,我耐不住疲惫,胆战心惊地睡着了。

第二天,我去保安室查看监控,想知道昨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,出乎意料的是,它是凭空出现在门外——是的,除了走廊的摄像头记录下了它的身影,其他镜头一无所获。

它就这样忽然出现,静静站立,一如昨晚那样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后,它转头看向镜头,口型:我还会再来。

陪我看完了诡异录像的保安也吓得不轻,却安慰我道:“小伙子你别怕,今晚那个东西要是再来的话,你告诉我一声,我会保护你的!”

谢过保安大叔后,我忐忑不安地等待夜晚到来,门铃声又响起了——

“小伙子,我今晚巡夜班,来看看你,没事吧?”

是保安大叔啊,我松了一口气,想着要不要请人进屋坐坐,随即又抱以警惕,“没事我挺好的,谢谢大叔,您有事接着忙吧。”

“不忙不忙,我拿了备用钥匙,进屋了啊。”

话音未落,我爆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手速将防盗链栓了个结实,随着咔哒一声开锁,门打开了一条缝却再也无法推动半分,屋外的“保安大叔”咣咣咣地开始砸门,半晌才停下。就在我以为它总算离开时,门缝挤进一张扭曲变形的男人的脸,笑道:“有趣,这次就先放过你吧。”

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,被恐惧压垮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,晕了过去。醒来后天亮了,我又去找了保安大叔,大叔告诉我昨晚他家孩子生病,他让别人替他值班,也就是说,昨晚保安大叔并不在公寓楼内。

也是啦,不是早就知道它不是人了吗。

我默默收拾行李,在天黑前搬走了。

夜里,我收到一条不知名的短信,写着:

可惜,本来今晚就能进去了。

 

然而这个故事并没有彻底结束,因为在财前放下红烛的那一秒,切原激动地站了出来:“这个故事是真的!我也听说过那个鬼宅,我姐姐就认识那里的房屋中介,他们给我讲了第一个试住员的亲身经历——”

 

佐藤是一名经验丰富、胆识过人的事故屋试住员,在搬进鬼宅的第一晚,他也听到了门铃声,直接打开了门,却没看到半个人影。

可怕的事开始了,每隔一小时门铃就会响一次,佐藤不堪其扰,便拆下了门铃的电池,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。

第二天晚上,门铃声又准时响了起来,佐藤怒气冲冲地开门,大骂一通后叫嚣道:“有本事你就出来啊!老子才不怕你!”

这时,耳边传来一声轻笑,“你在找什么,我都已经进来了呀~”

佐藤连忙左顾右盼,却什么也没看见,并终于想起来门铃电池早就被拆掉的事实。

第三晚,佐藤是硬着头皮留下的,他等门铃声响起,透过猫眼去看外面的情况,依旧是什么都没有。

佐藤心有余悸地回头,在阳台的落地窗看到一道人影,那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,在朝他微笑:

“都说了,早就进来了。”

轻飘飘的话语落下的同时,男人脚步后退,背对栏杆,整个人从阳台翻了下去——

 

“后来佐藤先生就搬走了,他在试住报告写道‘夜里不要轻易给人开门’,还调查到原房主就是跳楼自杀的……”切原瑟瑟发抖地抱住自家柳桑,不仅吓哭了自己,还给了其他人二次恐怖打击。

“跳楼么……我倒是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视频,正好手机里就有录像。”日吉说着,用蓝牙连上大厅的大屏幕,电流滋滋声过后,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大客厅,甚至可以看见吧台的一角——

忽然,镜头被拿了起来,对准阳台的落地窗,一步一步走近,玻璃门被拉开,越过栏杆,经过一段混乱风声和零碎的高空镜头,坠地,摄影机甚至记录下了那一道肉体砸落的沉闷声响。

镜头缓缓移动,拍到了一个趴卧的男人的上半身,他的手臂已经摔得断裂扭曲,脑浆迸裂的后脑勺却还在动,一点一点地扭转了180°,朝众人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:

 

 

 

 

 “你看见我了吗?”

评论(7)

热度(123)

  1.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